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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寧靜,幾束淺淺的燈光刺破夜空,在操場上留下另人煩躁的光影。避開寒心的光影,徘徊于幽暗。一陣風(fēng)過,發(fā)現(xiàn)漸遠的身影轉(zhuǎn)過頭來,腳下卻仍不停歇,一直在向前跑。突然想起小野說她心情不好時就會繞著跑道一圈一圈地狂奔。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,心里升起一個淡淡的疑問,會不會是小野呢?是與不是其實無關(guān)緊要,小野也好,別人也罷,都不會希望在這個時候受到干擾。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間。
釋然地離開操場,漫無目的地轉(zhuǎn)到花壇旁。抬頭發(fā)現(xiàn)花壇盡頭的塑像模糊不清,像一塊神秘的碑,左右兩棵大樹更添它的肅穆。幽暗的燈光灑在花壇間的石子路上,似通往墳?zāi)沟耐ǖ馈>陀蟹N毛骨悚然的感覺,想離開,可是又該到哪兒去呢?只有轉(zhuǎn)過身,定定地忍受背后的煎熬。本以為這樣就夠了,可是斜斜的車光掃射過來,讓人措手不及。很討厭燈光在臉上一掃而過的感覺,討厭這種明暗的強烈對比,討厭被別人的燈光射透,而自己卻對來者一無所知。以為這兒的靜穆或陰森不會被打破,可最終還是事與愿違。
無處逃遁,只有沿著來時的方向,回到操場。感覺不到跑道上原有的跑步所帶來的些微震動,原來那個狂奔的身影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有種茫然若失的感覺,雖然能夠獨自享有這份寧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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